算是在臨時間接到的任務。
上級的指示就只是要他對一個剛到帝都巡迴表演的馬戲團進行探查,那馬戲團近期成了城裡民眾閒聊時的熱門話題,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不外乎是一些難以辨別真假的傳聞。
上級的指示就只是要他對一個剛到帝都巡迴表演的馬戲團進行探查,那馬戲團近期成了城裡民眾閒聊時的熱門話題,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不外乎是一些難以辨別真假的傳聞。
裡頭表演的都是些外貌畸形的突變生物、經營者聽說不是人類、入場觀眾後來有人失蹤等,再玄疑點還有失蹤的人可能是被妖怪吃掉的說法。
「...還真是各種說法都有啊。」
莫 阡業翻看了下手上拿到的報告資料,既然是要探查也不能做得太明顯,那麼以厄除的身分前往就不能列入考慮了。
他想起明天剛好排休,反正也沒有其他行程,不如趁空檔去探個虛實。
**** **
大排長龍的入場隊伍光是等待就耗去不少時間,諒是身著便服的莫 阡業也有點快不耐煩起來。
價格不斐的門票和裡頭展示的奇珍異獸--在他眼裡並不覺得那些生物有到達怪異標準,或許說還比較像是特別點的人們。
舞台上的表演讓台下的觀眾看得目不轉睛,在演出到一個段落時熱烈的談論著。
是因為新奇吧,從未見過的事物反而能引起普通人們的好奇心。
不過全都是建立在這些未知的事物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前提之下。
在謝幕後被關回籠裡的那些他們所謂的奇珍異獸,在簾幕拉下的瞬間被遮蔽在黑暗裡,近乎以娛樂目光瞧著這些演出的,是那些普通的人類們。
.....還真是有點煩躁又覺得滑稽的場面。
不過他並不會想多管閒事。
沉默的看完馬戲團演出後莫 阡業起身,在出帳篷時他注意到旁邊還有另座深色帳篷,陸續有人在進出。
似乎也都是一般的民眾,從深色帳篷裡出來的人有男有女,神情表現特異。
有的臉上帶著又哭又笑的神情,有的是一臉岔岔不平的憤怒神色,那些出來的人都帶著奇怪的氛圍。
...是這裡嗎?
瞥了眼那座可疑的深色帳篷,一旁告示的木牌敘述只書寫了占卜屋三個字。
莫 阡業走了進去。
--
簾布揭開的帳篷裡頭意外的空曠,在中間的位置處坐著一名女性,她的前方擺放著一張披著漆黑布巾的桌子。
女人全身都被斗篷包覆,臉上罩著薄紗,唯一沒被遮蔽的是正在打量他的雙眸目光。
看起來應該是西洋的服裝裝扮。
莫 阡業瞥了眼女性身上的斗篷隱約能見到的異國花紋,心底推測起她的身份。
...是占卜師嗎?
「你是下一位客人嗎?會來到這裡就表示你有想知道的事情吧?」
女人開口嗓音帶著濃厚的外國腔調,說的不是很順口的日文話語雖然直接卻還是聽得懂意思。
「剛才離開的那些人都是妳的客人?」
他對剛才走出帳篷的那些人們的模樣還有印象。
「只要是馬戲團的客人進入這裡,都能免費詢問一個問題,由我這邊來做占卜。」
女子的眼裡流露出琉璃般的色澤,她笑著解釋,桌上擺放在軟墊上的物品媒介相當顯眼,那是一顆墨色的水晶球狀物。
「會進來的人大多帶著迷惘,所以才會到這裡來找尋答案。」
「所以那些人們真的有獲得解答了?」
莫 阡業聽著女子的話語問。
「不知道呢,我只是說出我所看到的,給了一個選擇的方向。」
對於他的問題,女性笑了笑。
「所以你來到這裡是想知道些甚麼呢?是自己被遮蔽的過去嗎?」
盯著穿著羽織外衣身著和服的紅髮男子,她問。
突然提起的話語是心裡一直懸掛已久的事情,莫 阡業瞪視著眼前的女性。
「你沒有以前的記憶吧?」
對上他戒備的訝異目光,占卜師顯得一派輕鬆,輕觸著桌上的水晶球體似乎在觀看裡頭的變化,但那混濁的色澤仍是讓莫 阡業看不出甚麼端倪。
「...妳還知道些甚麼?」
雖然只是幾句話,卻足以讓他驟變臉色。
「我只是說出我所看到的,水晶裡是一片的混沌,幾乎是被一團黑霧壟罩著。」
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,她的笑容帶著幾分玩味。
「在完全不曉得過去的情況下,現在的你既有的想法和價值觀是建立在甚麼樣的基準上呢?」
正常人行事的判斷準則多半是受到自小接觸到的觀點或是教育影響,性格部分亦然。
而他卻沒有這部分該有的印象。
既自己開始有所記憶,或許是在進入十紋之後才產生的。
前面的所有是一片空白。
「我並不知道你的身分,不過你應該不是人類吧?」
注意到他的沉默,女占卜師問。
「而且也不完全是屬於怪異,你其實--」
最初的打量像是讓她斷定了甚麼,開口的話語還未說完便斷在途中。
「...落空了嗎?」
抽出的匕首刺入的瞬間是空蕩觸感,原先的位置上女子的斗篷散落下來,他在攻擊落空的同時抽回刀子,卻發現那名女占卜師已經站在了帳篷的門口。
「真是過分,我可是人類呢。」
少了斗篷籠罩的深色長髮及腰,臉上蓋住的薄紗依舊,她看著站立在帳篷中間的莫 阡業,笑出聲。
「會找來這裡,是想知道關於馬戲團的消息吧?不過跟我問是得不到甚麼線索的,我只是跟著他們一起旅行的巫者罷了。」
會直接攻擊是為了試探那名女子是不是屬於怪異,畢竟以他現在的便服狀態,厄除能驅除的武器也不在手中,莫 阡業在聽完她的話後開口。
「給予那些前來占卜的人類答案的妳,就不是在做操縱他們的行為嗎?」
「那些人一開始在心底早就有了答案,只是藉由我的口裡說出的話更能讓他們覺得有說服力吧。」
占卜師的口氣有些不以為然,甚至帶了幾絲憐憫。
「而且一旦抉擇失敗了,也是別人替他們選擇的,與自己無關呢。」
因為那是最偷懶輕鬆,而且最不需要自己去承擔責任的做法。
女子說的是他早就知情卻毫無興趣的人類某層面。
「那也與我無關。」
聽出她話裡的意思,莫 阡業並沒打算繼續交談,站在出口邊的女占卜師即便離開他也未必能立即攔下,但對方卻可能是他要探聽馬戲團內幕的重要線索。
「生存在人類社會裡的你,當真就能一直這樣無動於衷嗎?真讓人好奇呢。」
注意到他的反應,在莫 阡業打算靠近的時候,女子乾脆的退出了帳篷。
而後,本是牢固搭建的帳桿和支架結構突地鬆榻,在他跟著追出去前,深色帳篷便直接解體了。
「...還真是各種說法都有啊。」
莫 阡業翻看了下手上拿到的報告資料,既然是要探查也不能做得太明顯,那麼以厄除的身分前往就不能列入考慮了。
他想起明天剛好排休,反正也沒有其他行程,不如趁空檔去探個虛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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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排長龍的入場隊伍光是等待就耗去不少時間,諒是身著便服的莫 阡業也有點快不耐煩起來。
價格不斐的門票和裡頭展示的奇珍異獸--在他眼裡並不覺得那些生物有到達怪異標準,或許說還比較像是特別點的人們。
舞台上的表演讓台下的觀眾看得目不轉睛,在演出到一個段落時熱烈的談論著。
是因為新奇吧,從未見過的事物反而能引起普通人們的好奇心。
不過全都是建立在這些未知的事物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前提之下。
在謝幕後被關回籠裡的那些他們所謂的奇珍異獸,在簾幕拉下的瞬間被遮蔽在黑暗裡,近乎以娛樂目光瞧著這些演出的,是那些普通的人類們。
.....還真是有點煩躁又覺得滑稽的場面。
不過他並不會想多管閒事。
沉默的看完馬戲團演出後莫 阡業起身,在出帳篷時他注意到旁邊還有另座深色帳篷,陸續有人在進出。
似乎也都是一般的民眾,從深色帳篷裡出來的人有男有女,神情表現特異。
有的臉上帶著又哭又笑的神情,有的是一臉岔岔不平的憤怒神色,那些出來的人都帶著奇怪的氛圍。
...是這裡嗎?
瞥了眼那座可疑的深色帳篷,一旁告示的木牌敘述只書寫了占卜屋三個字。
莫 阡業走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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簾布揭開的帳篷裡頭意外的空曠,在中間的位置處坐著一名女性,她的前方擺放著一張披著漆黑布巾的桌子。
女人全身都被斗篷包覆,臉上罩著薄紗,唯一沒被遮蔽的是正在打量他的雙眸目光。
看起來應該是西洋的服裝裝扮。
莫 阡業瞥了眼女性身上的斗篷隱約能見到的異國花紋,心底推測起她的身份。
...是占卜師嗎?
「你是下一位客人嗎?會來到這裡就表示你有想知道的事情吧?」
女人開口嗓音帶著濃厚的外國腔調,說的不是很順口的日文話語雖然直接卻還是聽得懂意思。
「剛才離開的那些人都是妳的客人?」
他對剛才走出帳篷的那些人們的模樣還有印象。
「只要是馬戲團的客人進入這裡,都能免費詢問一個問題,由我這邊來做占卜。」
女子的眼裡流露出琉璃般的色澤,她笑著解釋,桌上擺放在軟墊上的物品媒介相當顯眼,那是一顆墨色的水晶球狀物。
「會進來的人大多帶著迷惘,所以才會到這裡來找尋答案。」
「所以那些人們真的有獲得解答了?」
莫 阡業聽著女子的話語問。
「不知道呢,我只是說出我所看到的,給了一個選擇的方向。」
對於他的問題,女性笑了笑。
「所以你來到這裡是想知道些甚麼呢?是自己被遮蔽的過去嗎?」
盯著穿著羽織外衣身著和服的紅髮男子,她問。
突然提起的話語是心裡一直懸掛已久的事情,莫 阡業瞪視著眼前的女性。
「你沒有以前的記憶吧?」
對上他戒備的訝異目光,占卜師顯得一派輕鬆,輕觸著桌上的水晶球體似乎在觀看裡頭的變化,但那混濁的色澤仍是讓莫 阡業看不出甚麼端倪。
「...妳還知道些甚麼?」
雖然只是幾句話,卻足以讓他驟變臉色。
「我只是說出我所看到的,水晶裡是一片的混沌,幾乎是被一團黑霧壟罩著。」
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,她的笑容帶著幾分玩味。
「在完全不曉得過去的情況下,現在的你既有的想法和價值觀是建立在甚麼樣的基準上呢?」
正常人行事的判斷準則多半是受到自小接觸到的觀點或是教育影響,性格部分亦然。
而他卻沒有這部分該有的印象。
既自己開始有所記憶,或許是在進入十紋之後才產生的。
前面的所有是一片空白。
「我並不知道你的身分,不過你應該不是人類吧?」
注意到他的沉默,女占卜師問。
「而且也不完全是屬於怪異,你其實--」
最初的打量像是讓她斷定了甚麼,開口的話語還未說完便斷在途中。
「...落空了嗎?」
抽出的匕首刺入的瞬間是空蕩觸感,原先的位置上女子的斗篷散落下來,他在攻擊落空的同時抽回刀子,卻發現那名女占卜師已經站在了帳篷的門口。
「真是過分,我可是人類呢。」
少了斗篷籠罩的深色長髮及腰,臉上蓋住的薄紗依舊,她看著站立在帳篷中間的莫 阡業,笑出聲。
「會找來這裡,是想知道關於馬戲團的消息吧?不過跟我問是得不到甚麼線索的,我只是跟著他們一起旅行的巫者罷了。」
會直接攻擊是為了試探那名女子是不是屬於怪異,畢竟以他現在的便服狀態,厄除能驅除的武器也不在手中,莫 阡業在聽完她的話後開口。
「給予那些前來占卜的人類答案的妳,就不是在做操縱他們的行為嗎?」
「那些人一開始在心底早就有了答案,只是藉由我的口裡說出的話更能讓他們覺得有說服力吧。」
占卜師的口氣有些不以為然,甚至帶了幾絲憐憫。
「而且一旦抉擇失敗了,也是別人替他們選擇的,與自己無關呢。」
因為那是最偷懶輕鬆,而且最不需要自己去承擔責任的做法。
女子說的是他早就知情卻毫無興趣的人類某層面。
「那也與我無關。」
聽出她話裡的意思,莫 阡業並沒打算繼續交談,站在出口邊的女占卜師即便離開他也未必能立即攔下,但對方卻可能是他要探聽馬戲團內幕的重要線索。
「生存在人類社會裡的你,當真就能一直這樣無動於衷嗎?真讓人好奇呢。」
注意到他的反應,在莫 阡業打算靠近的時候,女子乾脆的退出了帳篷。
而後,本是牢固搭建的帳桿和支架結構突地鬆榻,在他跟著追出去前,深色帳篷便直接解體了。